IPR程序依然是专利杀手？CAFC的判决支持这一点

今天继续说案子。

今年的4月4日，美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（以下简称“CAFC”）对Novartis AG v. Noven Pharms., Inc.一案做出了判决，CAFC认为先前的司法意见对PTAB没有约束力（Prior Judicial Opinions Did Not Bind the PTAB），PTAB可以根据自己的审查标准作出合理的结论。

案件背景

早在2013年4月3日，制药业巨头瑞士诺华和德国医药巨头LTS联合向特拉华州联邦地区法院提起专利侵权诉讼，指控美国药企Noven Pharm.,Inc.侵犯了其所持有的两项专利。专利号分别为No. 6,316,023（以下简称’023专利）和No.6,335,031（以下简称’031专利）。

Noven随后向专利审查与上诉委员会（PTAB）提起关于涉案专利有效性的双方复审程序（IPR）。在IPR程序中，PTAB判定两篇专利均不具有可专利性，Novartis不服，向CAFC上诉。

本案即是诺华和LTS针对PTAB的IPR决定提出的上诉。涉案专利’023专利和’031专利过去曾被用于两起诉讼，包括Novartis Pharms. Corp. v. Watson Labs., Inc. (Fed. Cir.)和Novartis Pharms. Corp. v. Noven Pharms., Inc. (D. Del. 2015)。CAFC以及Delaware地方法院均认定两篇专利有效。

判决过程

在上诉过程中，Novartis认为PTAB引用了“相同的”论证和“相同的”证据，“违法地”得到了和CAFC以及Delaware地方法院不同的结论。

而CAFC则在判决中认为，PTAB所使用的证据与前两起诉讼中的不相同，其中包括一份新的现有技术和五份新的declarations。

其次，即使PTAB使用的证据相同，CAFC认为PTAB也可以适当地用相同的证据得到不同的结论，因为举证责任不同，IPR中要求的是“a preponderance of the evidence”，而地方法院诉讼要求的是“clear and convincing evidence”。进一步的，CAFC引用了高院在Cuozzo Speed Techs., LLC v. Lee一案中的意见：

“联邦地区法院可能会认为一项专利的权力要求是有效的，而美国专利局则可能在其之后的审查程序中无效掉这个权力要求……这种可能性，实际上已经长期存在于我们的专利系统之中，它提出了关于专利权力要求审查的两种不同的审判标准，一种是专利局的，一种是地区法院的。

就像我们曾经解释过的那样，IPR程序给挑战专利有效性的一方提供了不同的举证负担。这些不同的举证负担意味着这种可能产生矛盾的审查结果，应归因于国会的制度设计。”

（Adistrict court may find a patent claim to be valid, and the [USPTO] may latercancel that claim in its own review. . . . This possibility, however, has long been present in our patent system, which provides different tracks—one in the[USPTO] and one in the courts—for the review and adjudication of patent claims.

As we have explained . . . , inter partes review imposes a different burden of proof on the challenger. These different evidentiary burdens mean that the possibility of inconsistent results is inherent to Con-gress'[s] regulatory design.）

这样的论证等同于肯定了PTAB在专利有效性审查方面，可以根据其掌握的信息和实际，作出符合自身审查标准的合理结论。

最终，CAFC支持了PTAB关于’023专利和’031专利无效的判决。

几句闲话

       这个判例无疑加强了PTAB关于专利审查有效性的权威，让PTAB的审查结果对于专利更具有杀伤力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，它让PTAB成为各类实体公司抵御专利流氓滥诉的一个重要战场和渠道。同时，也让实体企业间的专利诉讼，增加了一些变数。